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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前方高能（第4页）

“那就错了。”戴江颖站出，“真正的幸福，是从灰烬里开出的花。你怕痛，所以不敢活。可我们不怕。”

“我们经历过背叛、失败、绝望。”柯林斯接道，“但我们依然选择了彼此。”

“因为我们知道，”李夏举起战锤，“哪怕明天会死，今天也要砸烂你的狗头！”

嗷呜仰天长啸，七人合力，将融合后的意识凝聚成一道纯粹的精神冲击波，直击母核核心。

母核发出凄厉的尖啸，开始崩溃。但它最后的话语，轻柔如叹息：

“至少……让我记住她的笑容……”

欧甘闭眼，低语：“我们会替你记住。”

光芒爆发。

一切归于寂静。

当欧甘再次睁眼，他躺在一片草地上，阳光温暖，微风拂面。天空湛蓝，白云悠悠。远处，一座小镇静静矗立，炊烟袅袅。

他坐起身，发现其他人陆续醒来。他们的银丝消失了，徽章化作了普通的金属片，唯有那份融合的记忆，依旧清晰。

“我们……成功了？”戴江颖喃喃。

“系统死了。”柯林斯望着天空，“母核停止了运行。所有被囚禁的意识，都获得了释放。”

“那我们现在在哪？”李夏挠头。

欧甘站起身，望向远方。那里，一块石碑静静矗立，上面刻着熟悉的字迹：

【他们一起选择了未来。】

与E-09碑上的第三行，一模一样。

“这不是现实。”他说，“是母核最后的馈赠??一个没有系统的世界。我们可以在这里生活，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听起来不错。”戴江颖笑了，“种地、做饭、晒太阳……好像也不错。”

“但我更想回去。”柯林斯平静地说，“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重建。没有压迫的世界，需要新的规则。”

“我也想去看看外面。”李夏咧嘴，“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教会余孽练手。”

“主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嗷呜蹭着他腿。

欧甘看向伊丽丝。

她的残影站在风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透明。

“你呢？”他问。

“我该走了。”她说，“母核带走了我的数据躯壳，但我的意识已融入你们之中。我不再需要形体。我会在每一次你们想起我的时候醒来，在每一首被哼唱的摇篮曲中流淌。”

“别走。”欧甘伸手，却只握住一缕光。

“我不是走。”她微笑，“我是扩散。”

光点四散，融入风、云、大地、人心。

欧甘低头，手中铜怀表悄然打开。表盘依旧无指针，但画面变了??不再是废墟中的拥抱，而是七个人并肩行走的背影，脚下延伸出无数条道路，通向不同的未来。

他知道，故事没有结束。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他收起怀表，迈出脚步。

“走吧。”他说，“新世界，还得我们亲手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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