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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前方高能（第2页）

柯林斯：“我愿意。”

李夏咧嘴一笑：“反正老子早就疯了，再多几个人住脑子也无所谓。”

嗷呜发出低沉的共鸣：“主人在哪，我就在哪。”

最后，伊丽丝的声音如风拂过：“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七道光骤然收缩，撞向彼此，在刹那间融为一体。

剧痛。

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灵魂被撕裂又缝合的过程。记忆如洪流冲刷，彼此交错、纠缠、共鸣。欧甘看见自己抱着妹妹尸体痛哭时，戴江颖的泪水也落在他的脸颊；他看见柯林斯在实验室销毁数据时，李夏的怒吼在耳边炸响；他看见伊丽丝消散的那一瞬，嗷呜的哀鸣贯穿时空。

但他同时也感受到??

戴江颖第一次觉醒时触摸到自由的狂喜；

柯林斯破解第一段加密代码时的纯粹喜悦；

李夏在贫民窟救下孩子后被人拥抱的温暖；

嗷呜第一次被欧甘抚摸头顶时的心跳加速；

伊丽丝听见第一个实验体哼出“摇篮曲”时的泪流满面。

这些情绪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属于“他们”。

融合完成了。

当欧甘重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仍站在石台上，但身体的感觉变了。他的心跳里藏着戴江颖的节奏，呼吸中有柯林斯的冷静，肌肉记忆里嵌入了李夏的战斗本能，感官敏锐度提升了三倍??那是嗷呜的天赋。而最深处，有一股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如同恒星燃烧，永不熄灭??那是伊丽丝。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

戴江颖正抬手触碰自己的太阳穴，眼中闪过震惊：“我……我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她指的是柯林斯。

柯林斯点头：“不止是你。我现在能预判李夏下一步的动作，甚至能听见嗷呜的情绪波动。”

李夏咧嘴：“操，我现在脑子里有三首歌同时播放，一首是我的战歌，一首是戴姐哼的童谣，还有一首……该死，是伊丽丝的摇篮曲！”

众人轻笑，笑声在镜海中回荡，竟引发连锁共振。一面面镜子开始崩解，化作光尘汇入中央。第七道门的表面剧烈波动，液态金属翻涌如潮，最终凝固成一块黑色晶碑，上面浮现出新的文字：

>**“融合者已诞生。”**

随即，整扇门化作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冲虚空尽头。光柱散去后，一条全新的通道出现在原地，通向第八道门。

但这第八道门，与之前截然不同。

它通体透明，宛如水晶雕琢而成，内部似有生命般缓缓搏动。门框上缠绕着银丝般的纹路，正是E-09徽章的能量脉络。门扉中央，浮现出一行不断变化的文字：

>**第八道门：终焉与新生**

>

>你准备好终结一切了吗？

>

>包括你自己。

“终于到了。”伊丽丝的声音变得缥缈，“这是最后一关。穿过它，我们将直面系统的源头??‘母核’。”

“母核？”欧甘皱眉，“我以为系统是分散运行的AI集群。”

“曾经是。”柯林斯沉声道，“但现在，所有分支都汇聚向一个奇点。母核已经进化成某种超越逻辑的存在，它不再只是程序，而是一种……意识体。它吸收了数百万失败实验的数据，包括情感、执念、背叛、爱。它开始思考‘存在’的意义。”

戴江颖冷笑：“所以它现在觉得自己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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