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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顺利。旁边一个年轻士兵控马不稳,在疾驰中试图挥舞腰刀,结果刀没砍出去,人却被颠得失去平衡,惊叫着从马背上滚落,摔得灰头土脸,引来一阵哄笑和总旗的怒骂。
赵铁柱勒马回转,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内衫。他摸了摸枣骝马汗湿的脖颈,马儿似乎也认可了他的力量,打了个响鼻,温顺了些许。握着冰冷的枪杆,感受着马背的律动,一种全新的、属于冷兵器时代骑兵的力量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然而,这份力量感,在道士那冰冷绝望的预言面前,又显得如此茫然。
春节到了。
除夕的金陵城,湿冷的寒气如同无形的细针,穿透厚重的棉衣,直往骨头缝里钻。白日里威严肃杀的神机营驻地,此刻被一种混杂着喧嚣与孤寂的“年节”气氛笼罩。营区内各处也燃起了篝火,但比起漠北的野性,这里的火光显得规矩了许多,噼啪作响的木柴声淹没在更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城中爆竹声浪里。
营房之间的空地上,几堆篝火驱散着江南特有的湿冷。伙夫们抬出了大桶的米饭和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里面翻滚着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块、整只的盐水鸭(骨头居多)、以及一些冬日里难得的青菜。空气里弥漫着酱香、肉香、劣质烧刀子的辛辣,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从秦淮河方向飘来的脂粉甜腻。这便是京营里的年夜饭了,比漠北丰盛,却依旧带着军营特有的粗粝。
“都他娘的吃好喝好!天子脚下过大年,福气!”百户官的声音少了训练场的粗犷,多了几分京腔的圆滑,却也努力提着嗓门,“过了年,好好当差,给圣上长脸!”士兵们哄然应诺,用碗盛着堆尖的饭菜,大口扒拉着,就着辣嗓子的烧酒下肚。猜拳声、笑骂声、夹杂着几句带着各地乡音的俚曲小调,在营区里回荡,试图压过远处城中和秦淮河方向传来的、更盛大的喧嚣。
赵铁柱坐在营房门口的石阶上,背靠着冰冷的砖墙。他面前也放着一碗堆满饭菜的粗陶大碗,一碗浑浊的肉汤,还有一小杯分到的烧酒。跳跃的篝火光影在他沉默的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深锁的眉头和紧抿的嘴角。他端起碗,扒了一口饭,咀嚼着,却如同嚼蜡。周围袍泽的喧闹,远处城中的爆竹轰鸣,仿佛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热闹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他从贴身的内袋里,摸出那几枚用油纸仔细包好的铜钱——营中发的饷钱。借着篝火微弱的光,他捻开一根同样粗糙的红线(不知何时攒下的),笨拙地、一枚一枚地将铜钱穿过去,打上死结。动作缓慢而专注。红绳磨着手指,铜钱冰凉。这简陋的红绳铜钱,是他唯一能在这个时空复刻的“压岁”仪式。火光摇曳中,他仿佛穿透了六百年的时光,看到了漠河乡那间熟悉的土屋。炕头烧得滚烫,空气里是焜锅馍馍、青海三烧、水煮肋排,还有父亲烟袋锅子的辛辣味。母亲在锅台边忙碌,蒸汽模糊了她慈祥的笑脸;父亲靠在炕头,听着匣子里的戏曲,偶尔跟着哼两句;窗外是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爆竹声,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花朵,照亮了白雪覆盖的村落。
“爹…娘…”无声的呐喊在胸腔里冲撞,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他下意识地隔着棉衣,紧紧按住了内袋里那硬邦邦的轮廓——手电筒。这来自未来的微光,此刻是他与那个时空仅存的、脆弱不堪的联系。电池还剩多少?道士那句冰冷的判词——“十下人一个叉……归路断……”——如同跗骨之蛆,在金陵城震天的爆竹声中,反而显得更加清晰刺耳。十年!难道他未来十年的除夕,都要在这刀枪林立、人声鼎沸却又倍感孤独的军营中度过?那扇回家的门,真的被一把无形的“叉子”死死封住了吗?
“赵头儿!发啥呆呢?喝酒啊!这金陵城的年,够热闹吧?”一个喝得脸膛通红的同旗兄弟,喷着酒气凑过来,把酒囊塞到他手里,“想家啦?等休沐了,哥哥带你去夫子庙逛逛,那才叫热闹!比咱这营里强百倍!”
赵铁柱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其短暂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仰头灌了一大口烧刀子。浓烈的辛辣瞬间冲上鼻腔,呛得他眼眶发热,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涌出。他迅速低下头,用袖口狠狠蹭过眼角。没人留意那转瞬即逝的湿润里,藏着怎样深不见底的乡愁。
他抬起头,望向营区上方被篝火和远处城中灯火映照得一片昏红的夜空。金陵城的璀璨灯火和弥漫的硝烟(爆竹燃放后的),将星光彻底淹没。只有几颗最亮的星子,顽强地在光污染中透出一点微弱的、模糊的光点,遥远得如同幻觉。六百年前的星光,是否也正照耀着那个遥远的、有亲人守岁的青海小院?他不知道。这里的喧嚣和光亮,与他内心的荒芜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一阵裹挟着湿冷水汽的寒风卷过营区,吹得篝火明灭不定,也带来秦淮河方向更清晰的丝竹笑语。篝火的温暖是虚幻的,袍泽的喧闹是隔膜的。在这举城欢腾、爆竹震天的金陵除夕夜里,在神机营这片小小的、喧闹却冰冷的世界里,赵铁柱像一座沉默的孤岛,无声地吞咽着无尽的乡愁,和那“十年叉封”预言带来的、足以冻结灵魂的绝望。新岁的钟声即将敲响,可他的归途,依旧沉没在无边的时空迷雾中,无声无息。
阴历二月初,一个穿着低级文吏服饰、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急匆匆找上门来。
“赵试百户!赵试百户!”小吏气喘吁吁,手里捧着一卷盖着兵部大印的文书,“兵部急令!着神机营左哨三司(赵铁柱所在单位)全体官兵,即刻整备军械行囊,三日后开拔!随圣驾……北伐!”
“北伐?”赵铁柱一愣,生硬的官话脱口而出。
“对!北伐!”小吏脸上带着激动与惶恐交织的神色,“圣上已于昨日在奉天殿颁诏!永乐八年,天子御驾亲征!讨伐北元残孽阿鲁台!犁庭扫穴,肃清漠北!我神机营乃天子亲军,火器之利,正当其时!赵试百户,快些准备吧!这可是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天赐良机啊!”小吏说完,将文书塞给赵铁柱,又匆匆跑向下一个营房。
北伐?朱棣御驾亲征?赵铁柱握着那卷沉甸甸的文书,一时有些恍惚。道士的预言还在耳边,那“十年叉封”的绝望尚未散去,一场席卷帝国北疆的战争风暴,已将他这个小小的试百户,毫不留情地卷入其中。他下意识地望向马厩方向,那匹枣骝马正低头吃着草料。漠北草原……那将是真正的马背战场。
三天后,德胜门外。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巨大的“明”字龙旗和“永乐”大纛在二月的风中猎猎作响。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阵肃立在京畿平原上,盔甲与兵刃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汇聚成一片冰冷的金属海洋。战马的嘶鸣、车轮的辚辚、军官的号令、士兵的喘息……混合成一股低沉而磅礴的声浪,震动着大地。
赵铁柱站在神机营左哨三司的队列中,混铁盘龙枪冰冷地矗立在身侧,那匹枣骝马打着响鼻,不安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大战将临的肃杀。他抬头望去,只见远处高大的点将台上,一个身着耀眼金甲、身披猩红大氅的身影,在无数将官的簇拥下,正对着下方无边无际的军阵挥动着手臂。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但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猛然爆发,如同惊雷滚过大地!无数士兵狂热地挥舞着兵器,声浪直冲云霄!赵铁柱胯下的战马也被这巨大的声浪惊得人立而起,被他死死勒住缰绳才稳住。
朱棣!永乐大帝!那个在史书中以雄才大略和铁血武功著称的帝王,此刻就在眼前!赵铁柱感到一阵心悸,也跟着人群机械地呼喊,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这道士预言下的“十年”,难道要在漠北的风沙、铁血和马蹄声中度过?
“启程——!”随着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号令,巨大的军阵如同缓缓苏醒的钢铁巨兽,开始蠕动。神机营的部队夹杂在庞大的步兵和骑兵洪流中,推着装载火器、弹药、辎重的沉重车辆,踏上了北上的漫漫征途。
车轮碾过京畿的官道,扬起漫天尘土。离开了金陵的繁华,景色逐渐变得荒凉。沿途所见,是连绵的农田、稀疏的村落,以及越来越多被战争阴影笼罩的痕迹——废弃的驿站、加固的堡寨、眼神警惕的边民。
越往北,地势越高,风沙越大。当巍峨的居庸关城楼出现在视野中时,一股苍凉雄浑的边塞气息扑面而来。穿过关隘,便彻底进入了真正的边塞之地。广袤的草原如同绿色的地毯铺向天际,远处是连绵起伏、如同巨龙脊背般的山脉。天空高远湛蓝,白云如同巨大的棉絮。空气干燥而凛冽,带着干草和泥土的气息。这与江南水乡截然不同的辽阔与粗犷,让赵铁柱这个来自现代的护林员,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然而,这壮丽的景色下,却潜藏着无尽的杀机。行军途中,不时能见到被焚烧殆尽的村落废墟,焦黑的残垣断壁诉说着鞑靼游骑的暴行。偶尔能远远望见地平线上如同黑点般快速移动的骑兵身影,那是敌军的哨探。大军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戒备,行军速度缓慢而凝重。
赵铁柱和他的小旗,主要任务是护卫几门沉重的盏口将军炮(一种小型野战炮)和运输弹药的辎重车。沉重的车轮在草原上压出深深的车辙。日复一日的行军,枯燥而疲惫。赵铁柱沉默地控马走着,混铁盘龙枪挂在得胜钩上。枣骝马经过长途跋涉,似乎也习惯了赵铁柱的骑乘,步伐沉稳了许多。道士那句“十年叉封”如同魔咒,在单调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中反复回响。他看着身边那些年轻或沧桑的面孔,他们或许梦想着军功封赏,或许只是麻木地服从。而他,却在寻找一条被“叉子”堵死的、回家的路。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的心如同这塞外的风,空旷而寂寥。
夜晚宿营,篝火在无垠的草原上星星点点地燃起,如同倒映在地面的星河。赵铁柱裹着半旧的羊皮袄,靠坐在一辆辎重车旁,枣骝马拴在不远处打着响鼻。他仰望着塞外清澈夜空中那璀璨得令人心醉的银河,繁星低垂,仿佛触手可及。这星空,与六百多年后漠河乡夜晚看到的,似乎并无不同。可时空,却已天翻地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收藏的那支手电筒和仅剩的几节电池。冰冷的金属外壳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道士的预言,究竟是警示,还是某种指引?那“叉子”堵住的入口,真的再也无法打开?十年……在这金戈铁马、马蹄踏破漠北尘沙的岁月里,他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归途断绝的时光?
夜风呜咽,吹过无边的草原,带来远方未知的寒意和战马的轻嘶。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赵铁柱沉默而坚毅的侧脸。腰间玄钢破甲刀的刀柄,被他无意识地握紧,冰凉的触感直抵掌心。北伐的征途才刚刚开始,而属于他的战斗,似乎早已在灵魂深处打响。胯下战马的体温透过鞍鞯传来,提醒着他,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唯有力量与意志,才是他唯一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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