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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荒原霸主（第3页）
【第五道门：真相】
但此刻无人关注。
因为他们都看着欧甘。
他坐在雪地上，怀抱着那枚从伊丽丝胸口掉落的晶体核心残片，上面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波动。
“她还在。”他低声说，“不是完整的她，但有一部分……逃出来了。藏在这片数据里。”
“你能救她吗？”戴江颖问。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会试。就算她再也认不出我，我也要把她拼回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柯林斯皱眉，“下一扇门是‘真相’，意味着我们必须面对所有被掩盖的事实。而最大的真相……可能是我们都不想听到的。”
欧甘沉默良久，终于站起身。
他将晶体核心残片放入贴身口袋，与那枚E-09徽章并列存放。
“那就让我们听听。”他说，“无论真相多痛，我都准备好了。”
李夏走上前，将手放在他肩上：“你不用一个人听。”
戴江颖握住他的手腕：“我们都在。”
柯林斯推了推眼镜：“而且……我有个想法。既然系统能利用记忆和情感作为钥匙，那也许我们也能反过来??用集体记忆构建临时防火墙，抵御真相冲击。就像刚才我们一起补全那首歌一样。”
“好。”欧甘点头，“那就用我们的记忆，筑一道墙。”
嗷呜蹭到他脚边：“主人……我还记得她说的话。她说，‘只要还有一个守望者站着，黑夜就不会赢。’”
欧甘低头看着它，眼中有泪光闪动。
“所以……我们继续走？”
“当然。”李夏冷笑，“你以为我们会在这儿停下？前面还有五扇门，五个考验，五次可能让我们疯掉的真相。但我们已经走到这儿了，难道要因为怕疼就转身逃跑？”
众人轻笑。
笑声在雪原上传得很远。
仿佛连风也开始回应。
他们重新整装，踏上螺旋阶梯。石像群在身后静静伫立，仿佛在为他们送行。而那座空白的E-09碑，在月光下忽然浮现出淡淡刻痕：
【她曾归来。】
阶梯深入地底，温度渐升，空气变得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壁画??不是古老符号，而是现代影像的投影：城市崩塌、人群冻结、守望者自焚、教会高层在密室中签署“净化协议”……
“这些是……被删掉的历史？”戴江颖震惊。
“不止。”柯林斯分析，“这是系统的记忆库。它记录了一切，只是从未向任何人展示。”
画面切换至一间实验室，镜头对准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数十个与伊丽丝容貌相似的女人，编号从E-01到E-12，每一个都在沉睡。
“克隆体？”李夏皱眉。
“不。”欧甘声音冰冷，“是容器。她们不是被制造出来代替守望者，而是被用来承载守望者的意识。每当一代守望者濒死，系统就会将她的意识转移至新容器，继续服役。”
“那伊丽丝……”
“她拒绝了。”欧甘握紧拳头，“她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主动切断连接，宁愿让意识漂流，也不愿再成为工具。所以教会宣布她‘死亡’，并启动E-13计划??也就是现在追杀我们的那个‘伊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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