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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大会一（第7页）

上官玉笑道：“当年不懂事，萧前辈你是我娘的朋友，自然是我的长辈，以后若是谁敢让您老受委屈，那就是对我宣战一样。”

萧月寒川笑道：“二十年没出岛，江湖变样了，想当年你在通天阁大会上力挫群雄，恍如昨日啊，当年盛气凌人，现在温文尔雅，可喜可贺，你和苏丫头你们两个多般配啊！你说你当年瞎胡闹什么，你娘临走时还流着泪说，让我照顾好你们两个，她走都带着遗憾，他说他精心策划半辈子为自己的儿子培养了一个这世上最好的最善良的姑娘，这老天怎么就不体谅她的苦心呢。”

苏海棠听到此处不悦道：义父，别胡说了，赶紧上山吧，再胡说今晚没你的饭吃了。”

萧月寒川听出了苏海棠的怒意：“不说了不说了，刚睡醒糊涂了，一吹风清醒了，上山上山。”

上官玉道：“都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当月老，挨骂了吧！”

苏海棠淡淡道：“义父他年纪大了，头脑经常有些不清醒，还请上官大侠别见怪。”

上官玉静静望着苏海棠，思绪仿佛几千年那么遥远，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会，老人嘛，但他说的是真话，因为这样的话我娘也对我说过，人啊，总是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想想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能让我娘过的顺心一些呢，想想真是个混蛋。”上官玉说到此处想起了为娘者为她所做的一切，竟不绝眼中已有泪珠掉落：“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我娘，你实在是我上官玉此生最大的恩人。“

苏海棠淡淡道：“可惜这世上没人有能让时间倒流的能力，没法将功折过了。”

上官玉道：“你们所有人先走，我和苏岛主有几句话要说。”

苏海棠道：“此刻舟车劳顿有些累了，上官大侠若有事询问，改天得空…….

上官玉没听她说话，招了招手，所有人便动身朝山上走去，苏海棠道：“上官大侠真是好威风，他们居然都能听你的。”

苏海棠缓步朝前走着，此刻众人加快了步子已经走远，上官玉道：“雪山的天气很不适应吧。”

苏海棠点了点头道：“是有些冷上官大侠有什么话说？只为了问我师父几句遗言吗？”

上官玉苦笑道：“想来觉得这一世活的真是迷迷糊糊，明明一出生上天就把最好的给我了，而我却没发现，我娘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若是此刻她能回来，哪怕让我立刻死在这里我也愿意，海棠，我想圆了我娘的心愿，我相信她看得到，命运有时候就是喜欢捉弄人！”

苏海棠笑道：“上官大侠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我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你，从你和青鸾站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告诉她真相，她会恨我也会恨你。”

上官玉道：“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应该骗她二十年，苏海棠，到底是你的自尊心重要，还是一个孩子和父母的亲情重要？”上官玉嘶吼着。

苏海棠仿若未闻：“我又何曾没有后悔，我每天都在挣扎，那丫头的心性高的很，我怕她一时想不通……”

上官玉忽的将她揽入了怀中，眼泪已不受控制大颗大颗的掉在了苏海棠的衣服上：“对不起海棠，对不起海棠，是我没保护好你，害你被南宫狐和露珠重伤，你知道我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是被骗的，我把南宫狐当成了你，我也是受害者，我没错，我坚守对你的承诺我错了吗？”

即便苏海棠的心是一座雪山，此刻她也在不能压制夺眶而出的眼泪：“错的不是我们，是命。”

上官玉道：“命是可以改变的，今天的结果不是命，是你选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放下一点你的自尊把真相告诉我呢！”

苏海棠：“是我要的东西太过纯粹，是你不够坚定，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要娶的是你是那个救你的采药姑娘，你如果选择我是因为承诺，那我宁愿你远离我，那个人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上官玉道：“不，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我发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我要告诉你你比我的自尊，我的道义，我的承诺，我的一切都重要，一切的一切都不如你，海棠，这才是我的真心话。”

苏海棠摇了摇头：“我没法原谅你，就像我没法原谅自己。”苏海棠忽的迸发内力将上官玉震的倒退出去，上官玉道：“你说谎，你自从被南宫狐和露珠联手重伤后，南宫狐被我逼问的时候说道当时你的功力不及他们任何一人，通天阁大会上的你，武功已经高出他们二人，若你真的不在乎，又为何勤修武艺，你是想再不要发生那样的遗憾，再也不要被人破坏你所拥有的。”

苏海棠吼道：“别说了，一切都晚了，你让我怎么接受你？”

上官玉道：“你不必为了我，我们两个人都欠青鸾太多，你若真是别人口中的悬壶济世菩萨心肠，就该想想怎么弥补你对女儿的亏欠。”

苏海棠哭着摇头道：“她若知道了真相怕是一辈子都不愿理我了，此时我还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师娘还是亲娘，只要我对她一样好又有什么区别？”

上官玉道：“这恐怕你自己最清楚了，你自小便是孤儿，你最清楚师父无论对你如何好，你始终希望下你身旁的是你爹娘。”

苏海棠显然没法反驳上官玉的话，苏海棠擦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先上山吧时间久了我怕青鸾疑心，此事从长计议，但你记住，如果你敢没经过我的允许私下告诉青鸾，我向你保证上官玉，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

上官玉道：“我自然是要和你商议，找一个办法让青鸾慢慢适应。”苏海棠闻言身影一闪已腾空飞起，风雪打在上官玉脸上，他望着苏海棠的身影，她像神明一样美的惊世骇俗，此刻他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地接近他的一生所爱。哪怕让他放下所有自尊，自尊和苏海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此刻他终于放下了身段，愿意去追逐这俗世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他本就是庸俗之人，又装什么清高。”

楚青鸾看着落在她身旁的苏海棠小心翼翼问道：“师娘，她和你说什么了？”

苏海棠笑道：“他是为了你跟我求情，说对你喜欢的很，想教你武功，我又怎么会是小气之人呢？”

楚青鸾道：“你不生气吗？”

苏海棠牵起她的手道：“为了鸾儿，我可以不生气。”

楚若水道：“娘，上官玉好威风啊，我能不能也和他学……”楚若水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出错了。

苏海棠笑道：“那你去认他做师父，别认我这个娘了，一个一个都是喂不熟的狼。”苏海棠甩开楚青鸾的手大步向前走去，楚青鸾意识到苏海棠心底是极为生气的，也没敢去追她。

上官玉追了上来道：“青鸾，不怕，有我在。”

楚若水道：“若是没有你我们俩也不会挨骂，不过骂也挨了，上官大侠能不能也教教我武功，我可也是自小就把你当偶像呢。”

上官玉道：“你先减减肥小胖妞，不然绝世武功你练不好。”

楚若水道：“减肥那还不容易吗，我明天就开始减，今天先大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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