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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惊蛰只要躬身,不仅后背会扯得难受,也会叫身前感到怪异的牵连。()
也不知道赫连容到底是怎么捆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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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无意识地隔着衣裳,摩|挲着手腕的位置。这套重重叠叠的服饰异常繁复,宽大又厚实,若是以往的惊蛰肯定是不爱穿上的,奈何这些时日,他不得已一改从前的简朴,换做这样雅致昂贵的衣裳,却仅仅只是为了掩盖那些不能外露的痕迹。
要是穿得太单薄,或许就会暴露出来。
纵是现在,惊蛰其实也没多少心神在外头那些人身上,他凝眉露出严肃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其实不过惊蛰很想夺走石黎身上那刀。
只要用锋利的刀口轻轻挑开手腕上的一道,就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开……
惊蛰的手指,轻轻按了下去。
是了,就在此处。
那顺服着身体,得体地贴在惊蛰手背的柔|软布料……
在那无人得见,或者再往上一二寸,被风不经意就能吹开的的地方,也有着一圈,又一圈。
怪异,又淫|糜。
“……所以,他们到底是……”
牟桂明还说着话,虽他清楚岑文经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却还是忍不住说。
他在越是紧张的时候,这嘴皮子就越是顺溜。
滋啦——
一种异样的,刺耳的声音响起,岑文经几乎和他同时看向屋外。
岑文经身旁那个冷面护卫按住刀把,低声快速地说着:“交手了。”
他的耳朵异是灵敏,比起只能听到这个刺耳声的普通人,他甚至能听到更多,更远的声音。
刀剑交错在一起,劈砍进血肉,狰狞的叫喊声——
虽难以捕捉,却并非无迹可寻。
惊蛰托腮,漫不经心地说着:“能钓到茅子世这尾大鱼,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值得兴奋的事情。”
茅子世是景元帝的一把刀。
比起韦海东来说,更加趁手。
这人看着吊儿l郎当,要是发起疯来,那笑嘻嘻的脸上,也是毫不犹豫溅满血的。别看他的官职不算高,可身处的位置,却手握许多权力。皇帝不能随意离宫,他所出现的地方,便意味着景元帝的意志。
某种程度上,倘若这里真的将茅子世给吸引了过来,那正正说明了寿王计划的成功。
那意味着,岑文经的重要性。
“您就不怕,他们利用完您这一回,就不打算放您回去了?”牟桂明道,“而且,能钓到茅大人,难道还不值得高兴吗?”
惊蛰笑了笑,正想说话,就听到一声轰隆,那声音从遥远之外传来,震荡得屋舍摇摇晃晃。
石黎和车夫尚罢,这坐着的两个人也安稳不得,抱着同样摇摇晃晃的桌面差点摔倒在地。而庭院中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一个个在这猝不及防的震动下摔倒在地,还能站着的不过十有二二。
牟桂明用力抓着沉重的
()木桌,这才没被掀翻在地,等这一阵晃动结束后,他猛地说道:“地龙翻身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惊慌要出门。
奈何他闯到门口,就被那些跟着爬起来的彪悍男人赶了回来。
牟桂明的脸色不好看,可那些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那惊恐中还有着某种茫然,像是……像是……
刚才他们脸上的兴奋,都在这个时候,变作某种异样。
这的确是他们期待的雷鸣。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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