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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ldo;你想刺什么？&rdo;女子问道。

&ldo;我没想好，可以参考下这些图案吗？&rdo;

女子缓缓摇头：&ldo;那些不会是你想要的。&rdo;

未欢诧异：&ldo;你知道我想要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一道奇异的光泽在女子脸上一闪而过：&ldo;但你一定知道。&rdo;

&ldo;我？&rdo;未欢不经意地抬头，和女子的眼睛对视，那秋日湖底的黑宝石。

看着看着，整个人仿佛被吸引进去，越走越深，深到不可测的尽头……突然，一团火焰像绚丽的纱巾蔓延着向她裹来，未欢后退两步，惊叫道：&ldo;火！&rdo;

&ldo;你想要火？&rdo;女子静静问道。

未欢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刚才的一切，她也分不清是什么。但她却听见自己笃定的声音：&ldo;是，我想刺朵火焰。&rdo;

未欢端详着自己的右手背，那上面，新刺上的火焰栩栩如生，恍若正静静燃烧着，发出幽蓝的诡秘色泽。

未欢将钱放在桌上：&ldo;手艺很好，我会介绍朋友来的。&rdo;

&ldo;……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来这里。&rdo;

未欢抬头：&ldo;你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请慢走。&rdo;女子静寂地笑着，不再做声。

未欢微蹙下眉，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蠕动下嘴唇，转身离去。

女子一转眼瞥见桌上的钱，手微微抬起，一挥动，钞票便消失无踪。

她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开始画刚才的刺青图案。

才刚描出一个轮廓，她便像感觉到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搁下笔，起身来到楼上。

进入卧室，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她不满地皱眉：&ldo;你永远只会不请自入。&rdo;

男子双手枕着头，闭着眼回敬道：&ldo;那是因为你永远都不会请我。&rdo;

她不再说话，自顾自在梳妆台前坐下。

那个男子缓缓坐起，闲闲地瞥一眼镜中的她：&ldo;又是一个？&rdo;

&ldo;是。&rdo;她轻轻颌首。

&ldo;那个女孩的结局是什么？&rdo;男子问。

她拿起桌上的梳子：&ldo;我不知道，也不关心。&rdo;

&ldo;你怎么能不关心呢？&rdo;男子下床，慢慢向她走来，脸上起了一层寒霜：&ldo;是你将她送上这步的。&rdo;

本来，她正一手握住一绺发，一手将木梳插入发端，准备往下梳理。听见这话，便止住了动作，但双手依旧惯性地往下滑动。

木梳和发丝接触发出的&ldo;沙嘶&rdo;声在她耳边持续着，持续着，仿佛没有止歇。

但毕竟只是仿佛，及至发尾，声音嘎然而止，手中也只有一片虚空。

她忽然掉转身来，沉声道：&ldo;那些刺青全是他们心底深处的欲望，我所做的不过是让那些欲望浮现出来。这是我的职责，我不需要受到你的责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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