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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第2页）

&ldo;颖妃道：&lso;虽然朱大人并非单因此事得罪，却未必不能因此事得救。&rso;

&ldo;娘娘忙拉住颖妃的手道：&lso;还请妹妹指教。&rso;于是两位娘娘一起回到沉香榭，推心置腹地说了许多话。&rdo;

小莲儿语声娇糯，娓娓道来。我似亲眼看着颖妃和玉枢在阶下喁喁细语，颖妃偶尔瞥一眼高高在上的含光殿，露出清冷嘲讽的笑意。

我这才有了些兴致：&ldo;二位娘娘回到沉香榭都说了些什么？&rdo;

小莲儿见我略微有了些笑容，顿时松一口气：&ldo;颖妃对我们娘娘说：&lso;能救朱大人的只有姐姐一人。只要姐姐肯在圣上面前说一句好话，朱大人定能从轻发落，甚至免罪也不无可能。只是不知姐姐肯不肯说呢？&rso;

&ldo;娘娘道：&lso;什么话我都愿意说。&rso;

&ldo;颖妃道：&lso;姐姐只要说朱大人的心一向是念着圣上的，外面传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圣上心一软，自然轻判了。&rso;&rdo;

我叹道：&ldo;姐姐怎么愿意说这样的话？颖妃也太为难姐姐了。&rdo;

小莲儿脸一红：&ldo;是。娘娘忙向颖妃道：&lso;妹妹曾在我面前发过誓，她对陛下并无倾心。&rso;

&ldo;谁知颖妃竟大笑起来，说道：&lso;姐姐和朱大人一母双生，难道不知道她的脾性么？她既然肯去寻慧贵嫔的晦气来为姐姐出气，可见心中十分在意姐姐。朱大人即便真的倾心，也不会在姐姐面前承认的。自然，朱大人的本意是什么她从未透露，但姐姐是朱大人的孪生姐妹，若连姐姐也不知道，那便真的没人知道了。&rso;

&ldo;娘娘不言语。颖妃又道：&lso;我明白姐姐的顾虑。姐姐不妨想一想，若无朱大人，姐姐还会进宫么？若朱大人真的获罪，姐姐又能剩多少宠爱。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难道不值得姐姐去说这一句话么？&rso;&rdo;

恰逢绿萼奉茶进来，闻言双手一颤，想插口终究忍住。我一吹茶烟，淡淡道：&ldo;她宁可是别人夺去了宠爱，也绝不愿意是我。&rdo;

小莲儿一怔，垂头续道：&ldo;我们娘娘听过后，的确犹豫了两天，这才下定决心。娘娘仔细想过后，向陛下说了一番话。陛下听过，当时并没说什么，但以今日的圣旨来看，娘娘的话陛下很是受用。&rdo;

我心中一软，叹道：&ldo;姐姐素来不善矫情伪饰，说这样的谎话，也不怕被人看出来？&rdo;

小莲儿涩然一笑：&ldo;我们娘娘是不会说假话。奴婢以为，陛下之所以信，是因为我们娘娘说的是真话。&rdo;

我脑中一热，含两分惶惑与恍惚：&ldo;真话？&rdo;

小莲儿道：&ldo;就在七夕那夜，娘娘请陛下来沉香榭用晚膳。于是奴婢们摆下酒菜瓜果，请陛下和娘娘就在水阁赏月。趁陛下高兴，娘娘便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rdo;

小时候的事情于我已极其遥远和模糊，那时所有的盼望都不过是长大以后能嫁一个品行、脾性都好些的小厮。如今想想，那仿佛是另一个人的另一番人生，是我无法体味的快乐与忧愁。我叹道：&ldo;多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他也未必爱听。&rdo;

小莲儿道：&ldo;是。最初陛下是有些不耐烦听的，但也没有打断，听多了，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rdo;

我恍然微笑：&ldo;这样一说，我也想听一听小时候的事情了。&rdo;

小莲儿抬眸望着透亮的窗纸，似望着金沙池上七夕初升的明月：&ldo;娘娘靠在陛下的肩头，仰面看着月亮，口吻也似月光一般柔和，说道：&lso;孩提时小姐妹之间最是和睦友爱。从前总觉得是一母双生的天性使然，现下想想，其实是妹妹有意让着臣妾的缘故。&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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