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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乱想,你的眼神暴露了。&rdo;柴子洋补充了一句。
张麟乐更不敢抬头了。
柴子洋收回视线,声音低沉道:&ldo;后来,我便不需要朋友了。&rdo;
听上去真是悲伤,张麟乐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总不能一把揽过柴子洋的肩膀说,我做你的朋友吧?
从柴子洋的态度来看,他好像真的不需要友谊。
念迎来,思送往,彩云易散,皆惧矣。有甩背影的人,就有看背影的人。
人们总说,敬往事一杯酒,再想念也不回头。
可每一次春风又绿,枫叶又红,夏蝉又鸣,霜露又降,岁岁往复之时,却总是想,还想,举起往事的杯,隔空与你一一斟酌。会殊途同归的,不管怎样,总有一天都还会见面的。
这样说好像一点儿也不能安慰人,反而有些不吉利,张麟乐吐槽了自己一番,想着如果他徐哥在这里,也许能圆圆场。
柴子洋很快站了起来:&ldo;走吧。&rdo;
张麟乐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舒了一口气。
&ldo;喂,等任务结束,来找我玩。&rdo;张麟乐觉得这一番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这么僵了,冲柴子洋灿然一笑。
柴子洋非常不以为然:&ldo;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rdo;
&ldo;嗯?&rdo;
柴子洋脸色肃杀,一声不吭。张麟乐便不好再继续说话了。
黑暗总是将人的情绪放大,刚才柴子洋也是有感而发,后续便保持了一贯的冷漠,踏着铆钉鞋,将水溅得老高。
好像他这么做,两人又能回到才如下水道的那一刻。
陌生,有时候反而能给人安全感。
张麟乐也不说话,不过头脑里不停地想了一路,两人继续向前,保持着微妙的和谐,直到走到一个三岔路口。
张麟乐不知道该往哪边走,随口道:&ldo;如果徐哥在就好了。&rdo;
&ldo;我没听说过这个人,等级很低吧?&rdo;
张麟乐听到这话就觉得来气,柴子洋一旦丢下伤感的外衣,故态发作,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他自视甚高,随时随地都不忘标榜一下自己,一张傲慢冷淡的脸写着:全世界都不如我。
&ldo;徐哥奇门遁甲可厉害了,一测就知道走哪条路。&rdo;张麟乐护短。
&ldo;奇门遁甲?有乔灼厉害?&rdo;
&ldo;谁?&rdo;一想到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朱雀的,立马决定以牙还牙:&ldo;没听说过,等级很低吧?&rdo;
柴子洋冷笑两声,这个玄冥的新人公然嘲笑总部一把手,真是幼稚!玄冥队长晏玺为人圆滑世故,说话行事谨慎,各方关系都处得不错,俨然如同一些组织的领导,有能力,有手腕,但和光同尘,不露锋芒。可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负责人怎么就收了一个笨蛋?
&ldo;以小见大,看你这模样,就知道那个姓乔的也不是什么好鸟。&rdo;笨少年继续在语言上进行打击。
&ldo;看过我的鸟吗?&rdo;
&ldo;嗯?&rdo;
柴子洋矜傲地问道:&ldo;怎么知道我的鸟不好?&rdo;
张麟乐怒了:&ldo;我是在给你说这个事吗?&rdo;
他红着脖子吼了一声,头脑里那种见不得人的画面纷纷浮现上来。
天下的鸟不都长得一样,难不成柴犬的特大?
张麟乐想给自己的发散性思维跪了,他只得拼命转移注意力。此时此刻,张麟乐还真庆幸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连接了,否则糗大了。
现在,张麟乐恨不得将对方那张傲慢的脸揍成扁平的大饼,再封上对方的嘴。他稍微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决定还是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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