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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她要是想留在那里，就留下，咪咪。我们喜欢她跟我们在一块儿。&rdo;

&ldo;这太荒谬了。她该待在家里，我要让她待在这儿。&rdo;那话音有点尖锐，&ldo;她还是个孩子，你不应当鼓励她胡思乱想。&rdo;

&ldo;我什么事也没做。她愿意留下就留下。&rdo;

咪咪那双蓝眼睛即使现出愤怒的神情也挺美：&ldo;她是我的孩子，而且她是个晚辈。你一直待她很好，可你这样做对她对我都不算友好，何况我也不答应。你要是不让她回来，我可就会强行把她弄回来。我不想因为这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可是‐‐&rdo;‐‐她朝前探身，故意顿一顿才接着说‐‐&ldo;她一定得回家来。&rdo;

我说：&ldo;你别是想故意跟我吵一架吧，咪咪。&rdo;

她望着我，那副样儿像是要说我爱你似的，接着问道：&ldo;你这是在威胁我吗？&rdo;

&ldo;好吧，&rdo;我答道，&ldo;那就去控告我拐骗幼女，干脆叫人把我抓起来好了。&rdo;

她忽然用一种气愤的粗暴声调说：&ldo;你还得告诉你老婆别再勾引我的丈夫。&rdo;诺拉正跟乔根逊在翻找另一张唱片，一只手搭在他的袖子上。他俩惊讶地转过头来望着咪咪。

我就喊道：&ldo;诺拉，乔根逊夫人要你把手从乔根逊先生身上移开。&rdo;

&ldo;哦，太对不起了。&rdo;诺拉冲咪咪微微一笑，接着装出一副挺关心的样子望着我，像个女学童朗诵那样，声音有点单调地说，&ldo;哦，尼克，你脸色那么苍白，一定太累了，该歇歇啦。对不起，乔根逊太太，我得叫他回家。马上卧床休息。您一定会原谅我们吧？&rdo;咪咪说会的。于是大家挺有礼貌地相互道别。我们便下楼走出公寓，叫辆出租车。

&ldo;得，&rdo;诺拉说，&ldo;你净跟她胡扯，连晚饭都给说黄了。现在该怎么办？回家跟多萝西一块儿吃晚饭吗？&rdo;

我摇摇头：&ldo;咱们暂时撇开魏南特这家人。到马克斯餐馆去吃牡蛎，怎么样？&rdo;

&ldo;好吧。你方才有没有探出什么？&rdo;

&ldo;什么也没探出来。&rdo;

她若有所思地说：&ldo;那家伙真不该长得那么帅。&rdo;

&ldo;那他像个什么呢？&rdo;

&ldo;像个大娃娃，真是太不像话了。&rdo;

我们吃完晚饭，回到诺曼底酒店，多萝西没在。这我似乎早就料到了。诺拉到各个房间寻找一通，又打电话到服务台。多萝西既没留下话，也没留下字条。

&ldo;怎么办？&rdo;她问道。

这时还没到十点钟。我说：&ldo;要么没事儿，要么什么事都会发生。我猜想她准会在凌晨三点才露面，喝得烂醉，带回来一挺从查尔兹酒馆买来的机关枪。&rdo;

诺拉说：&ldo;让她见鬼去吧！你快换上睡衣躺下吧。&rdo;

【注】塞缪尔&iddot;大卫&iddot;格罗斯（1805‐‐l884），美国外科医师、医学教育家，著有《病理解剖学原理》和《军事外科手册》等书。

第十一章

次日中午，诺拉把我唤醒时，我的腰部疼痛好多了。她对我说：&ldo;我认为蛮不错的，那位警察想见你，现在感觉如何？&rdo;

&ldo;不好受。我想必是睡了一会儿。&rdo;我推开阿斯达，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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