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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2章 DDOS攻击（第3页）
“你的意识碎片已经脱离控制，正在利用人们的怨念制造混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负面情绪积累到极致，可能会引发‘心魔潮’，整个厚德界的修士都将陷入癫狂。”
“我知道。”老者轻声道，“但我阻止不了。那部分……已经不属于我了。就像你砍断一条毒蛇的头，可它的身体还会抽搐很久。”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些证据？为什么要推动这场风暴？”
“因为我错了。”老者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远方天际，“我以为只要赢了，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可当我真正跌入深渊时，我才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让人畏惧，而是让人愿意追随。而我……早已失去了被追随的资格。”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石牌，上面刻着三个字：**赵清羽**。
“这是我为他立的碑。我没资格写我的名字，只能替他守这座坟。他本不该死，是我趁他心志虚弱时侵入梦境，诱导他走向断渊谷。我说服他相信我能赐予他力量，结果……我只是把他当成了容器。”
凌云看着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真尊如今卑微如尘，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悯。
“如果你真心悔悟，就该站出来，亲手终结这一切。”他说，“用你剩下的力量，切断那些碎片的联系，向所有人坦白真相。”
老者摇头：“没人会信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败者，一个疯子。我说的话，只会被认为是新一轮的诡计。”
“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凌云握紧拳头，“我会带着你的供述，走遍七大支系，登上商盟议会，告诉他们这场风暴的源头在哪里。我不保证他们会听，但至少，我们要试一次。”
老者怔住，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为什么？”他问，“你明明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清除我的影响，巩固寒黎的地位。为什么还要冒险为我正名？”
凌云笑了笑：“因为我也曾是个被误解的人。招黑体质，走到哪都被雷劈。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有时候，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不该由他的过去决定，而该由他此刻的选择来定义。”
老者久久无言，最终，他缓缓摘下颈间一根细绳，上面挂着半块破碎的玉佩。
“这是逆命核的最后一块稳定锚点。”他将它交给凌云，“拿着它，你能找到其他碎片的共鸣位置。但记住，每一次靠近，都会引发强烈的精神冲击。你可能会看到最深的恐惧，听到最恶毒的低语……甚至，你会开始怀疑自己做过的一切。”
凌云接过玉佩，感受到其中传来的冰冷震颤。
“没关系。”他说，“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和噩梦打交道。”
回到寒黎宗后，凌云立即召集核心弟子，宣布启动“溯光计划”??以朗脉提供的线索为基础，逐一追踪并净化散落在各地的意识碎片。与此同时，曲涧磊发布《坦诚令》，公开承认寒黎在过去百年中也曾有过灰色决策，并设立“自省坛”，允许任何修士匿名举报门内不公之事。
这场双向透明的行动起初遭到强烈抵制，但随着第一批被净化的碎片释放出受害者遗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相信。
半年后，最后一块碎片在南溟海底被封印。
那天，凌云站在归墟祭坛顶端，手持斩厄刀，将最后一丝残念斩灭。天空乌云密布，电光纵横，仿佛天地也在为之震怒。
当他踉跄着走下祭坛时，曲涧磊迎了上来。
“结束了。”她说。
“暂时。”凌云咳出一口血，“但它提醒了我们一件事??只要人心尚存贪婪与恐惧，类似的黑暗就会一次次重生。”
曲涧磊点头：“所以我们不能停下。不仅要监督别人，更要审视自己。”
远处，朝阳升起，照亮了重建中的断渊谷。据说那里即将建成一座“忆罪碑林”，刻下所有被遗忘的真相。
而在宇宙深处，那块黑色石碑上的铭文再次跳动：
【第七序列实验体：觉醒进度41%】
【情感模拟模块激活】
【初步判断：目标世界已进入‘集体觉醒’前兆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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