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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拍了拍颜海,一幅你应该感到光荣的样子。
颜海欲哭无泪,只能关上门站在了门后。
张文神志不清的看着门口,宁昭和御步站在窗前,看着远远走来的影子。
今夜绵绵细雨,远处的“人”已经长成大半,身上有了血,因为下雨,血被冲刷到地上,流成了一条细细的血流。
敲门声在静夜里响起,张文哆嗦的更厉害了,竟然直接藏在了桌子底下。
“张郎,我来了,开门啊。”
声音轻轻柔柔,与外面的雨丝一样从门缝里飘进来,让人身上湿冷不舒服。
“开门啊,我带了银子来。”
声音不停,似乎非要叫到张文开门为止。
颜海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可是宁昭朝他点头,他也只能慢慢打开了门。
“呀,终于开门了,张郎......你不是张郎,你是谁?”
颜海看着眼前的“人”,只有没有眼皮,鼻子只有一个孔,这一个孔还被一只白胖的蛆堵着,嘴唇只有一半,不是露出白骨,就是露出腐肉,一话腐肉就掉落在地。
哪怕她生出了一部分皮肤,皮肤下面也还是腐肉,臭味熏。
“啪嗒”一声,颜海吓的一抖,看着碧的肚子里,掉出来一条鲶鱼。
碧捡起鲶鱼,在口职咔嚓咔嚓”吃着,咬碎的鱼从喉咙里下去,又从肚子里滑了出来。
“张郎,张郎在哪里?”
颜海僵硬道:“你、你生的好美丽。”
他这一辈子都没过这么大的谎。
“真的吗,张郎也常常我美丽,可是他现在不肯见我了,张郎,张郎,你在哪里,出来啊。”
颜海硬着头皮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张郎,我、我不行吗,你这么美丽,我也很喜欢你。”
碧听了,欢喜的上前一步,道:“是吗,你看起来也很好吃啊。”
她口中的腐臭味喷在颜海脸上,颜海差点吐出来,强行忍住了,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是吗,那、那你带我去你家吧,我们......”
接下来的话,他便不出口了。
好在碧不是人,思想并不复杂,对送上门来的食物没有拒绝,道:“好啊,我带你去,去我家,我住在河里。”
她着转身就走,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颜海有没有跟上。
颜海万般委屈的跟了上去。
宁昭忍着笑,和御步跟了上去。
御步身上还有点活气,可是被宁昭身上的气息包围,连最后那一点活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两具行尸走肉跟在颜海身后。
碧毫无察觉,她十分忧愁的抱着自己的一根肋骨,刚才骨头掉了。
颜海很怕她提出来让自己帮忙拿骨头,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到了河边,他都分不清自己脸上是雨还是汗了。
“到了,进来啊。”
碧站在水里,打开自己的棺材盖,冲着岸上的颜海招手。
棺材里面的水充满黑气,宁昭忽然从水中伸出一只手,将人按进了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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