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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本性难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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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清清下意识望向门前的磨砂玻璃，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寂静的连马路上汽车鸣笛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牙清清颤抖着握住门前的手柄，不断告诫自己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嘭！开门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的沉重。

房门由于用力过猛，狠狠地撞到墙壁后又借着力道弹了回来，牙清清下意识伸出手按住晃动的门。

来晚了？

她僵硬的站在门口，力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硕大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就这样，就这样错过了豆芽的最后一面……

鞋面摩擦地面发出嚓嚓的声响，由远及近，若仔细听还能听到小孩子咳嗽的声音。

牙清清听到身后的声音，胡乱的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抬头，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呜！”

一声充满哽咽的童声猛然在牙清清耳边炸开！

同时她的手臂也被人紧紧的抱住。

“妈咪……”

牙清清看着孩子的后脑勺，不由想到了小豆芽，她的眼圈瞬间红了。

“小豆芽乖啊，这不是妈妈，快松开手，咱们现在去112病房等姨姨，好不好？”小护士的声音很柔软，看到牙清清望过来，她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又耐下心来安抚哭闹的豆芽。

“她是！”小豆芽抽了抽鼻涕，哑着嗓子大声喊道：“她就是妈妈！”

小豆芽上半身悬空，依靠手臂的力量紧紧的拽着牙清清的手臂，感觉要被分开，他把整张脸也贴了上去，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就是妈咪，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妈咪的照片被那两个人藏得严严实实的，后来还是在清明扫墓后胡后爹整理妈咪遗物的时候露出来一张妈咪的照片，他是怎么也不会记错的，妈咪就是这个样子！

“你刚刚叫他什么？”牙清清在听到刚刚那一声小豆芽以后，脑海中紧紧绷着的弦瞬间断裂，瞪着猩红的眼睛，紧张的盯着小护士。

“豆芽……小豆芽呀，你是他姨姨吗？”小护士一时间也有些发蒙，磕磕绊绊的吐出小豆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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