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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在心底无语的翻白眼——她再好面子,也不会在救高氏的事情上好面子呀。
“好啊!真是好啊!”陶老夫人脸上冷笑连连,嘴角更是满满的讥讽之色,“她上次说想你了,接你去了韩家一趟,就给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见陶老夫人似有继续发飙之兆头,逢谦吓的脸色苍白,忙求饶道:“祖母,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再打我了!”柔弱的臀部已挨了两回打,他实在是吃不住那种疼了。
“知道我会打你,你还不长记性!”陶老夫人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憋火,心中发了狠劲要管教逢谦,遂道,“我今天最后和你说一次,你以后再找这个求那个,说救你娘的事情,我就每回多打你十板子。”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孙妈妈,吩咐道,“带七少爷出去,打他二十板子的家法。”
一听又要挨板子,逢谦的身形立时摇摇欲坠,几乎是快被吓昏过去的模样,陶老夫人瞧着幼孙的脸色,硬起心肠道:“你记住了,这回还打二十,下次不长记性,就打三十,再有一次,就打四十,依此类推,我看你能挨得住几回打!”
逢春逢兰等人忙出声求情,表示逢谦身子柔弱,又是受逢瑶蛊惑哄骗,就饶过他这一遭吧,陶老夫人想了一想,最后决定:“这顿打先给你记着,禁足三个月,好好在屋里给我读书!”
听闻逢春和逢兰两个孙女一道回来,陶老夫人刚高兴一小会儿,就被逢谦之举气了个半死,还有逢瑶这个丫头,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还有心思动歪点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陶老夫人努力压住心头怒火,对一身清贵之气的姚铭道:“家里孩子不懂事,叫姑爷看笑话了。”
姚铭忙表示不会不会,又较为含蓄地提醒道:“说来,逢谦兄弟已不是小孩子了,是该好好读点书,学些知事明理。”
陶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提质量最差劲的一个孙子,转而说起逢兰的身孕:“虽说胎坐稳了,但素日还是要多加注意,吃的,用的,都要谨慎些,以后身子重了,就别再往家里回了,好好养着身体才是正经。”
逢兰自是谢过陶老夫人的提醒。
这几日正是京城的府试之期,陶老夫人知道姜筠又出门考试去了,遂对逢春道:“府试只考三场,算算日子,姑爷要么明晚,要么后早,就该考完回府去了。”
逢春笑道:“二爷说了,他明晚就回来,他住不惯外头的客店。”
陶老夫人嘴角轻勾,笑道:“五姑爷是在金玉锦绣堆里长大的,外头的住宿条件,自和长公主府差远了。”说过逢兰的孕事和姜筠的考试,陶老夫人又道,“你们没到之前,我刚刚收到你们四哥的来信,信上说,他媳妇也有喜了。”
逢兰肚子有些微微的外凸,闻言一脸喜笑道:“这么快?那四哥约摸年底就能当上爹了。”
闻听苏氏有喜,逢春也很为逢则高兴,其实,以逢则的年纪,孩子都该正经念书了才对,全因高氏在背地里搞怪,才弄出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唠家常到中午之后,逢春、逢兰和姚铭在陶家留了午饭,饮过饭后清茶不多久,三人以不打扰陶老夫人午睡为由,一同告辞而去。
回了长公主府,逢春得知嫤姐儿和晏哥儿都在明萱堂午睡,便未过去接孩子,自回如意苑歇息一阵,等过了午后才去明萱堂接儿女,因姜筠说晚上即归,逢春哄睡两个孩子后,就一直抽着下巴等啊等,等的差点变成蚊香眼时,姜筠才终于回到如意苑里。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后,坐在灯前打困盹儿的逢春,迷迷糊糊着往外去迎姜筠。
初夏的夜里,微微泛起一点点的寒意,院子里悬着好几只大红灯笼,照亮外出夫君回家的路,逢春走下主屋的三层台阶时,姜筠已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院子中央,月华如水,逢春露出一脸困倦的微笑,迎到姜筠身前:“二爷回来了,二爷这趟出门辛苦了。”
姜筠眼睛亮亮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牵握住逢春的手,拉她往屋里回,边走边问道:“嫤姐儿和晏哥儿都睡了?等我等困了罢。”
走了几步路后,逢春的困意已略散去一些,笑回道:“两个孩子早都睡了,晏哥儿是自己睡的,只哄了嫤姐儿一阵子,本来都快等睡着了,二爷一回来,我就不怎么困了,来,先宽衣沐浴,洗洗这几天的劳累,我给二爷当搓澡小丫头。”
逢春的神色既温柔又俏皮,外出数日的姜筠心里,登时涌起一片暖融融的舒服畅快,掐一把逢春的小脸,笑道:“好。”
两人略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回了卧房,闻听二爷回来了,值夜的丫头们已赶紧去备水,逢春替姜筠宽了衣裳,又抱着早预备好的干净中衣,遂姜筠一道去了净房,净房的浴桶里已盛好热水,姜筠三下五除二脱了里衣,一身光溜溜地坐进大浴桶里。
逢春捏了一方软巾子,在热水里浸湿后,慢慢在姜筠的前胸后背揩擦起来,姜筠望着搓自己膀子的逢春,忽而一脸暧昧的低笑道:“逢春,要不你也脱了衣裳进来吧,我们一道洗。”
“得了吧你,我早就洗过了。”逢春一下一下揩着肌理紧实的肌肤,略没好气地瞪姜筠一眼,“别打量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考了三天试,你不知道累哦你,出门是君子,回屋就变色鬼,羞不羞啊你。”
姜筠在水里一翻身子,右手臂压在浴桶边缘,满是湿润水花的左手去挑逢春的下巴:“谁让娘子秀色可餐,惹的我爱当色中饿鬼。”
逢春一掌把姜筠再推回水里,笑骂道:“别顽笑了,时辰已不早了,赶紧洗完歇着吧,二爷精神头好,我可困了想睡了。”
姜筠果然不再顽笑,让漂亮老婆伺候着美美洗了个澡,浴毕,姜筠一身沐浴过后的清爽舒坦,翻身压住数日未见的媳妇,哑着嗓音沉沉的笑:“好妹子,你不想与我做水中鸳鸯,那我们还做帐里鸳鸯……这几日,我可想坏你和孩子们了。”
身上压着满是熟悉气息的庞然大物,逢春躺在枕头上,双手捧着姜筠的脸蛋,嘟嘴抱怨道:“会不会说话啊你,谁坏了?我和嫤姐儿、晏哥儿可都好好的!”
姜筠笑眯眯地俯下头,去亲逢春的嘴角:“好春儿,我饿了……”
相公张口言饿,说不得,逢春只得以身为食,狠狠喂了一顿饿坏了的老公,次一日,天光明媚,嫤姐儿一跑进母亲屋里,就瞧到了几日没见的爹爹,小脚丫嗖嗖嗖一迈,立时飞扑到了老爹身边,抱着姜筠的大腿,又蹦又跳又嚷嚷,显然是兴奋过头了,嘴里还大声要求道:“爹爹,抱我,抱我……”
姜筠正穿着中衣洗脸,女儿一来,直接撂了手里的面巾,弯腰掐住女儿的双肋,将她高高举起几下,才把她抱坐在手臂上,露出一脸慈父般宠爱的笑容:“嫤姐儿又起这么早啊。”
嫤姐儿和爹爹特别亲,刚才又被举高高了,登时乐得咯咯直笑:“我勤勤,弟弟懒,懒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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