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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车厢内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展昭开口问：&ldo;快乐吗？这些年这样过。&rdo;

叶朝枫沉默半晌，说：&ldo;如果有你，会快乐的。你呢？&rdo;

&ldo;不知道。&rdo;展昭低下头，&ldo;麻木地过着，觉得怎么都一样。&rdo;

叶朝枫注视他片刻，握住了他的手。展昭颤抖了一下，眼里有无数qg绪闪过，却没有抽回手来。

&ldo;我曾对丁月华说过，你不是我同她的赌注，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是为了气她才那么说，我一直是这么坚信的。昭。&rdo;

展昭终于再也坐不住，抽回手。

&ldo;昭。&rdo;叶朝枫轻轻喊了一声。

展昭动作一顿。&ldo;我……还是喜欢当年的你。&rdo;

他拉开门，起身迈了出去。叶朝枫伸手拉住他。&ldo;人都是回不去的。&rdo;

展昭点点头，&ldo;是啊……&rdo;

惆怅的感叹被关门声掐断。

展昭停职的第三天就被叫去了司法调查科。

负责调查他的人姓宋，以前同展昭见过几次面，是个冷面削瘦矮小的男子。同他比起来高挑挺拔英俊的展昭无疑周身散发着光芒。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宋某人对展昭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了审问。

展昭不记得自己这样审问过多少个嫌疑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被审问的一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也只有在这刻，他才真正深切地体会到这种人格和尊严被扭曲践踏的耻ru。

宋君说话也并不客气，俨然已经把展昭当作确凿的犯人：&ldo;展先生，我要再次问你，你同耶律晁锋先生的关系。&rdo;

展昭平静地说：&ldo;我在宋大读书时同他是朋友。&rdo;

&ldo;什么程度的朋友？&rdo;

&ldo;偶尔一起吃饭打球的朋友。&rdo;

宋君眼神刀子一样刺过来：&ldo;我们调查的结果，你们两人在学校的时候是非常亲密的。&rdo;

展昭不为所动：&ldo;少年时的友qg都非常热诚。&rdo;

&ldo;耶律晁锋回辽国后你们又再联络吗？&rdo;

&ldo;没有。&rdo;展昭很坚定地说，&ldo;一直没有。案发后我才知道他又回了大宋。&rdo;

宋君诘问：&ldo;你是否有向上级提出避嫌？&rdo;

&ldo;有。上级支持我继续调查。&rdo;

宋君冷笑，有几分像国家安全局的人审问通敌卖国的罪犯：&ldo;但是我们得到的供词里指出，你对上级说的是你和耶律晁锋的关系非常一般。&rdo;

展昭淡淡笑着，回复道：&ldo;即使现在我也坚持自己与他关系一般，我也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好处。&rdo;

宋君一愣。展昭后一句说得很有理，他的确没有从辽新那里得到什么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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