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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避实击虚（第4页）

“我不怕学错，只怕不能再问。”

这封信被刻在启明学院重建后的校门内侧，下方留白，供后来者续写。

***

又一年冬至，极南孤岛。

老妪再次站在祭坛前。水晶核心已完全重生，内部光影流转，不再是单一画面，而是一幕幕平行世界的投影：有的世界里，林弃如选择了逃跑，文明停滞；有的世界中，小石头接受了改造，成为终极执法者；还有一个世界，所有人统一思想，天下太平??但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如同行走的雕像。

“这才是最可怕的。”老妪低语，“没有冲突的世界，是因为没有不同。”

她伸手轻触水晶，念出最后一句守则：

>“允许错误存在，如同允许春天迟到。”

>“因为真正的进步，从不来自完美，而源于修补的过程。”

话音落下，全球七处觉醒之地再度发光。东极火山口的无字书册翻至第三章，标题浮现：

**《失败的礼赞》**

南海碑林中央的新碑，表面突然出现细微裂痕。一丝微光从中渗出，照亮了周围冰层。解说碑文更新：

>预计提问者诞生时间：不确定

>提问内容预测：未知

>唯一确定之事：

>当那一刻来临，

>整个文明将为之屏息。

***

小石头离开了北冥，带着秦勇交给他的加密芯片。里面储存着赵悠悦残留意识的最后备份，以及通往终焉议会旧址的地图坐标。

飞行途中，他打开日记本，写下：

“今天我终于懂了，觉醒不是一瞬间的事。它像春天的冰河，表面还在冻结，底下早已奔涌。妈妈不是抛弃了我，她是在等我长大到能听懂她沉默的意义。而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复仇，不是重建，而是继续问下去??哪怕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他合上本子，望向舷窗外的星河。

一颗陨石静静悬浮在轨道上，绿色指示灯规律闪烁，如同心跳。

他知道，那不是终点。

那是呼吸。

是亿万次无声的“为什么”，在宇宙深处，轻轻起伏。

风仍在吹。

问题仍在生长。

而人类，终于学会了在不确定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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