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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倭国银矿太子之争（第3页）

>当你说‘够了’的时候，请记得，还有人在等一句‘你怎么了’。

>继续走吧，我的同行者。”

阿芜康复后，带着这本书继续前行。她不再急于赶路，而是每到一处，便召集当地人围坐一圈，轮流朗读《心政实录》中的故事。有讲母亲为救病儿偷药被捕，法官听完庭审后辞职学医的；有讲敌对阵营士兵因共唱一支摇篮曲而停战三天的；还有讲一位暴君晚年每天跪在宫门前，为过往乞丐洗脚赎罪的。

这些故事像种子，落在干旱的心田里，悄然发芽。

又过了五年，裴景之寿终正寝。临终前，他让人扶他最后一次来到回声井。弟子问他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他笑了笑，指着井水说：“你看，里面有个小姑娘在笑。”

众人望去，只见水中倒影清晰映出童年太平的模样，扎着双髻，手里拿着一朵蓝莲，正对着他们眨眼。

裴景之闭眼那一刻，长安所有蓝灯同时亮起，无论晴雨，不分昼夜。百姓自发走上街头，手捧油灯，汇成一条流动的银河。孩子们唱起那首流传已久的童谣：

>“风吹灯不灭，雨打莲更清，

>若问我是谁，请看脚上泥。

>我不是神，也不是仙，

>只是一个学会问‘你怎么了’的人。”

多年以后，一位外国使节访问大唐，惊叹于这片土地的奇异安宁。他问宰相：“贵国并无严刑峻法，为何盗贼不起，狱囚日减？”

宰相微笑，递给他一杯清茶：“请回答一个问题：昨日，你为谁弯过腰？”

使节怔住，良久无言。回国后，他在本国首都建起第一座“问一句怎么了”茶馆，并附碑文：

>“此非唐术，乃人道之初。”

而在遥远的西域沙漠深处，一支商队夜宿绿洲。首领半夜醒来，发现沙丘顶端有一盏蓝灯静静燃烧，周围无人。他壮胆走近，见灯下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多种文字写着同一句话：

>“你可以不一样。”

他将木牌带回故乡，世代供奉。后来他的子孙建立了一所学校，校训只有六个字：

**“先问，再行动。”**

风从未停歇。它穿过山谷，掠过江河，拂过千万张面孔。有时带来泪水，有时带走沉默。而在每一个灯火将熄的夜晚，总有一扇门轻轻打开，一杯热水递出，一声轻语响起：

“你怎么了？”

没有人再寻找太平公主。因为她早已不在某一处，而在每一次低头倾听的温柔里，在每一双愿意触碰伤痕的手掌中，在每一个明知世界残缺却依然选择点亮蓝灯的灵魂深处。

饲养她的，从来不是权力，不是信仰，不是神话。

是无数平凡人，在各自黑暗中做出的微小选择。

就像那朵蓝莲，生于淤泥，开于寒潭，不争春色，只守一心。

只要还有人愿意问出口，她就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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