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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这样回答了，不知道，但这在冷红殊那里，确实是一个零分的答案。

“嗯…”

冷红殊双眼黯淡，捏着薄被，平静翻了个身，很少有地把背对着他。

距离一瞬间横断开来。

她眼睛睁着，有种难以言说的憋闷与悲伤，在心底里发酵。

情人确实不能做一辈子，早点分开也好，免得到时候感情更深了，分一次，她半条命都没了。

身后。

白简幽幽地看着她，他的手悬在她的肩膀的上方放了一会，像是想要触碰她。

却终究没有落下去。

他想的太过简单，以为这一晚她的异常，与平常的闹脾气一样，或者只是因为她朋友出事，她没能去帮忙才会难受。

白简实在没有想到，这是冷红殊最后一次，和他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周一的上午。

乌泱泱的黑云压城，山雨欲来风满楼，教室里的窗帘被吹得在半空中摇晃，像几面蓝色的旗子，教室里没有书页被风吹动的声音，因为他们这帮人，压根也不看书，不学无术的居多。

冷红殊坐在窗边吹风，教室前门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她甚至听到了木板裂开的声音。

教室刚还吵吵闹闹地，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是龙飞，一个周末没联系上她，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她也不接，他肯定急疯了。

一阵桌脚的跌碰声，冷红殊被他半拉半拽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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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排，有些发愣，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对冷红殊这么凶的人居然是龙飞。

拐角的廊道里。

龙飞把她压在墙角，手臂撑在她身侧，他眼神像是要把她咬碎了，意识上却还在极力地克制，

既然已经想好了，冷红殊也没有什么要和他争辩的话，不用她说，她自己就主动开口了。

“我会跟他提分开的，你不用再把人打进医院了。”

但被骗过一次的龙飞已经对她没了信任，“我他妈凭什么再信你。”

冷红殊挑眉，破罐子破摔，“不然，我录个音，或者你可以时不时地尾随我，检查一下。”

“再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掐我脖子逼一下试试。”

“……”

龙飞，“冷红殊！”

“我不会拿他的安全开玩笑的，而且，你也看见了，我们也不是什么能公开的正常的恋爱关系，断了也好。”

她认真而平静地对他说着，眼神是死一般的冷静。

她装的时候，会乖，会委屈，会哭会笑，但只有这种冷淡到极点的表情，才是她面对自己时最真实的表情，龙飞最清楚。

他眼里的凶戾在一点一点地减少，得寸进尺地要求，

“你离开他，然后回到我身边。”

冷红殊抱起手臂，和他故意靠近的身体隔开一段距离，嫌弃的意思很明了，

“我跟白简不合适，我跟你也不合适。”

言外之意，用他的安全威胁他们分开已经是极限，再要求别的任何事，龙飞都再捏不住她的软肋，她也不会答应。

冷红殊身上一共五十万的债，她从他这里东要西拿，差不多走了十几万，她现在自己做模特，工资不低，估计再有个大半年，就能还上，也不再需要他帮忙。

龙飞掐着她的下巴尖，用力得她皮肤发红，

“好，如果再发现你跟他有一点关系…”

冷红殊用指尖掰开他的手，轻飘地掐断了他后头放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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