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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南国彗星（第1页）

【迪杰?踩蹬节拍】??

让对手踉跄后，蹬踏其膝盖，再借力抬起另一只脚，踩中对手脸部，以此形成压制的摔投技。

不同于隆的【背负投】，或是沙加特的【猛虎摔】，这招严格来说算不上“摔”，但结合上...

雪在屋檐下积了薄薄一层，像撒了一层糖霜。小穗没说话，只是又往炉子里添了块炭，火光跳了一下，映在那男人侧脸上，勾出一道熟悉的轮廓。他吃得极慢，每一口都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筷子夹起一片腌萝卜，停在半空，忽然微微发抖。

“这味道……”他低声说，“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样。”

小穗轻轻搅动锅里的汤，姜片浮沉，葱段打卷。“你妹妹喜欢酸一点的。”她说，声音很轻，却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

男人一震，筷子落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它们。良久，才哑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每次切姜，都会多放三片。”她望着他，“你说这样能压住咸味。可你不知道，她其实不怕咸，她怕的是你以后一个人吃饭。”

男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又被深不见底的疲惫覆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缓缓弯腰，捡起筷子，重新坐下。他的动作很旧，旧得像是从某个被遗忘的冬天翻出来的毛衣，线头松脱，却还带着体温。

外面雪越下越大，风钻过缝隙，发出低低的呜咽。餐车像一座漂浮在白色海洋中的孤岛，只有炉火噼啪作响，还有那口生锈铁锅静静蹲在桌角，锅盖上凝着一圈水珠，缓缓滑落。

“这锅……”小穗终于开口，“是从哪儿来的？”

男人抚摸着锅沿，指腹摩挲过一道深深的划痕。“它一直跟着我。”他说，“不管我去哪儿，它都在。有时候我以为丢了，第二天它又出现在门口，沾着泥，冒着热气。”

小穗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陈默的锅。不是复制品，也不是象征??是那一口曾在东京贫民区熬过三千六百顿饭、煮烂过十七把勺子、被流浪猫当过窝的铁锅。林音曾用量子扫描仪检测过它的分子结构，发现其中嵌着一段无法解析的能量波形，与地球灶脉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你……是谁？”她问。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起碗，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然后静静坐着，仿佛在等什么。

就在这时，锅盖“咔”地一声，自己掀开了半寸。

一股极淡的香气飘了出来??不是来自食物，而像是一种记忆的味道：雨后的泥土、晒过的棉被、外婆哼歌时的气息。小穗猛地站起身，手指按在胸口的怀表上。那枚银白色的稻壳正在发烫，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它认你。”她说。

男人苦笑：“它从来不认我。它只认‘那个人’。”

“那你呢？”小穗盯着他，“你是他吗？”

“我不是。”他摇头，“我也……不想是。”

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她脸上。“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迟到了三十年。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让一个女孩守着一辆餐车，等一句‘我回来了’。”

小穗怔住。

雪花撞在玻璃窗上，碎成细粉。时间仿佛凝固了。炉火忽然暗了一瞬，紧接着，那口铁锅竟开始轻微震动，锅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接着，锅内浮起一团雾气，逐渐凝聚成人形??模糊、摇曳，却分明是陈默少年时的模样。

>“你还记得吗？”那影子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说长大后要开一家全世界最小的餐厅，只做给饿的人吃。”

>

>“我说，那得叫‘赎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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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好啊，门口挂铜铃，谁来都得喊一声‘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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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走了，我把名字改成了‘共食车’。”

>

>“因为我不再等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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