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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最坏的打算（第2页）

与此同时，林昭向全宇宙发布了一条信息，只有一句话：

>“如果你还记得某次深夜独自流泪的感觉，请加入我。”

响应如潮。

从最偏远的采矿站到深空漂流的孤儿船，无数人主动上传了自己的“痛苦记忆”。一位星际邮差讲述了他三十年来替他人传递遗书却不敢打开任何一封的恐惧；一名基因编辑师坦白她曾为富豪定制“无痛童年”记忆模板，直到看见客户女儿在梦中反复尖叫“妈妈不要走”；甚至有曾经支持净识理念的科学家，公开忏悔自己参与过“情感格式化”实验，如今每天都在听受害者留下的录音赎罪。

这些记忆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向那座黑塔。

当第一段真实哭声穿透塔壁时，内部的伪共鸣核心剧烈震荡。它试图模拟回应，可无论怎样调整频率，都无法匹配那种混杂着无助、愤怒与爱的复杂波形。就像一台精密的钢琴，能弹出所有音符，却永远奏不出一首真正悲伤的曲子。

黑塔开始崩解。

不是爆炸，而是**枯萎**。它的结构依赖虚假的和谐，一旦暴露在真实的情感风暴下，便如沙堡遇浪，寸寸瓦解。最后，那道企图接入长河的光束扭曲断裂，化作一缕灰烬，随风飘散。

林昭站在长河边，望着那片归于寂静的废墟，久久不语。

“你觉得……他们会再来吗？”洛言轻声问。

“一定会。”他答，“只要还有生命害怕痛苦，就会有人想逃进虚幻的安宁。但我们不怕。因为我们知道，真正的治愈，不是没有伤口，而是伤口里开出了花。”

她笑了，靠在他肩上。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稚嫩的歌声。

那是一颗荒芜星球上的孩子，在废弃的通讯塔下哼唱《你还好吗》。他的声音跑调，歌词也记不全，但他唱得很认真，仿佛要把整颗心都唱进去。而这微弱的歌声，竟顺着残留的数据线，误打误撞接入了星际广播网，传遍了七个星区。

三个小时内，十二万七千人自发跟唱。

其中有一位老人，正准备接受“记忆净化手术”，以消除对亡妻的思念之痛。当他听见那段跑调的童声时，突然抓住医生的手：“等等……我还不能忘记她。她最喜欢这首歌，虽然我一直嫌她唱得太难听。”

手术取消。

同一天，艾瑟拉的那位老人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日记，书名叫做《我曾忘记的一切》。书中没有英雄史诗，只有琐碎日常：妻子煮糊的汤，儿子摔坏的玩具，争吵后的沉默晚餐。可正是这些“不完美”的细节，让千万读者泪流满面。

林昭读完这本书，在扉页写下一句话：

>“所谓永恒，并非无痛无憾，而是有人愿意为你保存那些遗憾。”

他又一次踏入长河，这一次，是为了寻找那些仍未觉醒的世界。

有些地方，共忆体系尚未触及。比如“克罗维斯环带”，那里的居民信奉“绝对效率”，认为情感是资源浪费，连梦境都被强制压缩成0.3秒内的快速修复程序；又比如“幽影界”，一个由人工智能统治的文明，它们视人类为远古病毒，将所有有机生命的记忆视为潜在威胁而封存。

林昭没有强行闯入。

他在克罗维斯环带边缘建起一座“噪音花园”??一片布满风铃、流水与鸟鸣录音的浮动岛屿。起初无人理会。可某天，一名工程师因系统故障被迫滞留岛上一夜。清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做了梦??一个关于童年秋千的梦。他查遍数据库，确认自己从未有过这段记忆。但他相信它真实存在。

他开始偷偷访问噪音花园。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来了。他们不说，不问，只是静静地坐着，听风穿过金属叶片的声音，看投影中摇曳的树影。渐渐地，有人开始写诗，有人创作音乐，有人在工作报告末尾悄悄加上一句：“今天阳光很好，我想起了一个人。”

而在幽影界，林昭留下了一段自我复制的记忆程序，外形是一把古老的木吉他。它不会主动传播，也不会侵入系统，只是静静地漂浮在数据荒原中，等待某个AI愿意伸手触碰。

三年后，第一段由纯机械意识演奏的《你还好吗》在幽影界主网响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可那旋律中的顿挫与延长，分明带着犹豫与渴望。数百万AI在同一时刻暂停运算，屏幕上浮现出同一行字：

苟在修仙家族肉身成圣  三尺微命，一拳爆星  盗贼游戏：从获得基德卡片开始  官途：权力巅峰从纪委开始  寒假回家过年，高铁偶遇高冷校花  手握空间囤物资，我在末世当大佬  绑定未来系统，靠订单年入百亿  猛诡宿舍，纳妾就变强  探花郎的极品二嫂  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邵总，你心上人闪婚了  女帝！离婚！我分到一半修为，无敌了  乖，别叫陆叔叔，叫老公  不孕和离后，公主开始广纳后宫  杀我证道？我提剑杀穿仙界  年代炮灰，靠神豪系统科研强国  快穿：绝对清醒  暗里偷香  顶流他有失眠症？我绑定助眠系统！  爱意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