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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第1页）

我笑道：&ldo;既然母亲不肯赏女儿笑话听，那只有女儿回去学几个，说给母亲听了。&rdo;

母亲白了我一眼：&ldo;我知道你无事绝不回家，谁敢要你说笑话？你问你的便是了。我倒要听听，你们姐弟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rdo;

我笑道：&ldo;也没什么。就是入宫之前我回家来，就听人说云弟仿佛在找一件东西，找得很紧急。我入宫后，他还去了我家中寻找。&rdo;

母亲道：&ldo;竟有此事？&rdo;

我转向朱云：&ldo;云弟，你究竟在找什么？&rdo;

室中骤然静得出奇，连高曈怀中的幼子也停止了呓语，朱云三岁的女儿一手一片金瓜，望一望我，又望一望父亲。朱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ldo;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钱管家没有告诉二姐么？我在找一件小时候信王送给我的火器。&rdo;

我笑道：&ldo;这话不老实。我有多少火器，收藏在哪里，从没有瞒过你。我府里有没有你要的火器，你会不知道？更何况你小时候的物件，怎么会在我的府中？&rdo;

朱云道：&ldo;二姐常年不在京中，我和母亲在二姐府里的日子，只怕比二姐自己还多。便是丢一两件小时候的物事在二姐府中，又有何出奇？我就是在找火器。&rdo;

母亲和高曈各自敛了笑容，听得认真。我笑道：&ldo;当着母亲和瞳妹妹的面，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若相信你是在找火器，我早就死过一百回了。&rdo;

母亲啧了一声，作色道：&ldo;玉机‐‐&rdo;

我想了想，只得道：&ldo;云弟，你不想说，我也不来问你。只是有一样，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让父母妻儿担心和难过，否则便枉为男子汉大丈夫。&rdo;

朱云不满地看了一眼高曈，面色十分难看，好一会儿才道：&ldo;二姐教训得是。&rdo;

气氛顿时冷清下来，母亲将孙女交给辱母，长叹一声，起身道：&ldo;我乏了，你们姐弟二人自在说话吧。&rdo;

我起身道：&ldo;女儿送母亲回房。&rdo;母亲没有理我，只是扶着丫头的手慢慢行走，任我无声无息地跟到她的卧房。回到房中，母亲呆坐片刻，终于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母亲并不是迟钝的女子，于家中的种种微妙变化，她并非一无所知。即使是刻意地开怀大笑，也不能掩饰她隐隐的愁绪。我问道：&ldo;母亲怪我么？&rdo;

母亲拭去泪水，叹息道：&ldo;我怪你做什么？我虽老，却不糊涂。抄家灭门的事，也不是没经过。&rdo;顿了一顿，忽而苦笑，&ldo;我生下的儿女，都随爹。&rdo;

母亲竟抱怨得如此明确，那我也可以问得更清楚些了：&ldo;云弟这些日子很焦躁，母亲知道其中的因由么？&rdo;

母亲怔了怔，骤然提高了声调，几乎是厉声道：&ldo;我哪里会如此神通，知道你们的事情？！&rdo;

我心中猛地一跳，平息片刻，叹道：&ldo;母亲还是在怪我。我以后不问便是了。&rdo;

第二十三章鸱枭不鸣

完成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连车马也陡然轻快起来。回到府中，已是亥初，却无半分困意，于是梳洗过后拿了一卷书随意翻看。

银杏也散了头发换了衣裳陪我坐着。我见她一面通着长发一面发笑，不禁将书合在胸口，笑问道：&ldo;什么事这样高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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