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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答应的。”桂妮薇儿闭上眼,“但我怕。我怕你真的会和他打起来,怕你们两败俱伤。尼德霍格是真神,你不是。哪怕你有武神之躯,哪怕你掌握了时空祈愿,你也赢不了他??除非你愿意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
多萝茜沉默良久,忽然走近一步,伸手抚上母亲的脸颊。
指尖触到温热的泪。
“妈妈,”她轻声说,“你不该替我做决定。”
“我知道。”
“你不该让他碰我的底线。”
“对不起。”
“你更不该……让自己变成他的棋子。”
桂妮薇儿睁开眼,泪水滑落,却笑了:“可我是自愿的。因为我相信他最后一句话??‘只要茜宝还记得疼,她就不会走错路。’”
多萝茜怔住。
疼。
她忽然想起那一巴掌落下时的感觉。不是快意,不是宣泄,而是痛。掌心火辣辣的疼,仿佛打中的不是龙王,而是她自己。
原来如此。
尼德霍格不是在求罚,他是在提醒她:你还活着,你还能痛,所以你还值得被爱。
“他真是个混蛋。”她喃喃道。
“嗯。”桂妮薇儿擦掉眼泪,笑着点头,“但他是对的混蛋。”
多萝茜翻了个白眼,转身拉开冰箱门,拿出牛奶倒进杯子里。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稍稍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早餐好了。”桂妮薇儿将煎蛋盛盘,又递给她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尝尝看。”
她接过,咬了一口。
外酥内软,蛋香浓郁,黄油融化在舌尖,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咸味。没有魔法加持,没有厨艺奇迹,只有一份最朴实的心意。
“好吃。”她说。
桂妮薇儿眼睛亮了。
“比阿蒂做的还好?”
“……别太过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多萝茜坐到餐桌旁,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母亲。她发现桂妮薇儿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极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高温灼伤过,藏在戒指下方,若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你的手怎么了?”她问。
桂妮薇儿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微变,随即若无其事地摘下戒指放进衣兜:“没事,以前留下的旧伤。”
多萝茜没再追问,但心里记下了。
吃完早餐,她主动收拾碗筷,却被桂妮薇儿拦住。
“你去休息吧,今天不用操心别的。”
“我还有事。”她摇头,“我要去找崔飞。”
“现在?”
“越快越好。”多萝茜站起身,目光坚定,“既然尼德霍格能用你的身体演戏,那就说明他对‘身份伪装’有研究。而崔飞是最擅长破解这类把戏的存在。如果我想揭穿他的计划,就必须先确认一件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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