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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只是，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得了打摆子么？

疟疾的症状是这般的么？

我一直驱了蚊的……

却真的觉得冷。

浑身都冷。

……冷？

这天气，擦干捂捂就好了罢？

&ldo;穆炎，帮我拿个巾子。还有，替我把被子抖开罢。&rdo;

&ldo;是，公子。&rdo;

三十四

&ldo;刚才，伤到了么？&rdo;

&ldo;回公子，没有。&rdo;屏风外传来的声音一贯无起伏的调子。

&ldo;想想也不可能。&rdo;我悄悄嘀咕，套上内衫。

却抖得打不好结。

盯着弹钢琴的手指半晌，放弃，胡乱挽了衣带，起身挪到床边。

脚下有些轻飘飘的，好像重心在脑袋上似的，总觉得踩不到着力处。

&ldo;公子，粥？&rdo;

我跌坐到床沿，摇摇头。

没胃口。

&ldo;公子，发？&rdo;穆炎放下手里的盏，取了跟干巾子，照旧问了等回答。

点点头，抱被而坐，由着他细细擦。

&ldo;宣纶他，究竟怎么伤的？&rdo;穆炎沾着床沿坐了，我靠在他侧身，慢慢攒够了准备，开口问。

&ldo;昌弄君存意已久，此番有要事成议，借而开口，大人允了。&rdo;

好一项定金！

不知我有没有听错，穆炎言语间似乎理所当然。

&ldo;宣纶不从？&rdo;

若是我能在席上……自然劝他。熬过去就好，难不成还、还替那混蛋守身殉节？！

至于之后……

大不了为他入幕梁王，以我的全部筹码，梁长书也好，昌弄君也好，决不可能为了个宣纶和我翻脸。如此，便能护住他。而后，时间长了，不管有过什么，也就慢慢好了。

&ldo;没。&rdo;

&ldo;那？！&rdo;

&ldo;昌弄君素好针索，大人则向来宽善，宣公子慌惧了。&rdo;

我听得气极，冷冷哼了一声，&ldo;莫非你的意思，梁长书这般的，竟然是大大的好人了么？&rdo;

背后的身体一僵，&ldo;属下不敢。&rdo;

若不是我尚靠在他身上，恐怕又是跪了。

&ldo;穆炎，我不是恼你责你什么。&rdo;叹口气，侧转了身面对着他，恨道，&ldo;可你要明白，梁长书存心夺了宣纶身子心意，却自始至终没有真心，是为不情。身为同床之人却相叛，是为不忠。身为主子却卖人取利，是为不义。明知那昌弄君有癖，依旧将宣纶推入狼口，是为不仁。议定要事竟须借助自家公子去做那皮肉生意，是为无能，兼是无信可立。如此不忠不义，不情不仁，无能无信之辈，梁……&rdo;

梁国却一贯任人唯亲，倚重他为肱骨。梁，弹丸小国，地理上又是这般尴尬的位置，如此，绝无多长的未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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