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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之后两个红薯出现在了陈云州掌心。
其中一只比较大,估计有大半斤,另一只就很小了,只有拳头大小,大概是来凑重量的。
陈云州低头嗅了嗅,仿佛闻到了冬天烤红薯的味道,薄薄的红薯皮被烤得发皱,蜜糖迫不及待地挤出来,又软又甜,咬上一口,甜滋滋的,能温暖整个冬天。
可惜好不容易才换了这么两个宝贝疙瘩,不能吃。
陈云州拿了几张草纸将红薯包了起来,回到县丞廨,当着他的面打开草纸,露出两个红皮疙瘩。
“这就是红薯啊。”郑深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目光落到大个的上面,感叹道,“要都是这么大个的,两个煮汤都够一家子吃一顿了。这是红薯的种子吗?这样的两颗种子能种出多少红薯?”
不怪郑深会这么问,因为庐阳当地,一亩地要下十几斤种子,才能种出两百斤左右的粮食。红薯若还是这个比例,那一亩地得留上百斤种。
陈云州解释道:“郑大人,红薯可插秧种植。这一只红薯可插出几十上百株红薯藤。”
因为红薯藤割了过阵子又会长出新的的叶子,这叶子可继续插秧种植,也可食用或者给猪、牛羊之类的动物吃。
郑深再次被震惊了:“那岂不是只需要几个红薯就能种上一亩地?”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旁边的孔泗也露出了怀疑的眼神。要世上真有这种作物,那百姓还用饿肚子吗?
陈云州看出了他们的不信。这也正常,毕竟咱们华夏大地本土的水稻、小麦、粟、高粱、大豆等这类农作物,现在产出比都没这么高。
想着他辛辛苦苦才搞了两个红薯,短期内也没办法弄太多红薯种满四十公顷土地,所以陈云州退而求其次道:“郑大人,要不这样,咱们先种植一批试试。回头我托朋友再弄点红薯种过来,你要没意见,我就让人将这两颗红薯种到地里做种,十来天就能发芽,等长出藤咱们就插种。”
郑深连忙拦住了陈云州:“不能种在外面,要是被牛羊之类的吃了或是被人当杂草拔了怎么办?这样,孔泗,将门外那个大坛里的水倒了下,填些土,咱们把红薯种进去。”
孔泗惊呆了,提醒他:“老爷,坛子里种着您最喜欢的玉钵。”
这是郑深的一个朋友送的,等开花的时候,郑深每天都要看看,亲自添水。
郑深白了他一眼:“死脑筋,不知道挖出来种家里去吗?”
好吧,有了红薯,老爷连最喜欢的荷花都不要了。
孔泗苦逼地将刚刚冒芽的玉钵移了出来,填上土,再把红薯种了进去,还在底部撒了几把草木灰,然后将土覆上,又浇了些水:“老爷,您看可以了吗?”
郑深也不知道行不行,侧头看陈云州。
陈云州笑道:“红薯很好种的,只是不喜旱不喜涝,不用浇太多水,保持土壤湿润就好,过几天应该就会发芽了。”
郑深点头,又嘱咐了孔泗一声:“听到没,不能浇太多水。”
孔泗连忙应声:“老爷,小的记下。”
自从种了这个宝贝疙瘩,郑深每天到衙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大坛边瞅瞅看看有没有嫩芽拱了出来,走的时候也会去看一眼,生怕被老鼠之类的偷家了。
看得陈云州好笑不已。
有郑深接过红薯的育苗,陈云州便不管了,将精力花到了熟悉庐阳县,熟悉这个时代上面。白日里,他在县衙处理一些公务,晚上就抽空看地方志,还有时间则拿出原主的书信,对照着偷偷练字,免得哪天遇到了原主的熟人漏了馅。
就这么过了几天,陈云州逐渐适应了县衙里的生活。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这天陈云州在衙门里看书,外面忽然传来了重重的鼓声。
这是有人敲鼓鸣冤?
陈云州放下了书,起身对候在门口的柯九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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