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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老师应该快来了，哦，他来了。&rdo;

一位身穿燕尾服却不怎么整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的脸上已依稀可见少许皱纹，一嘴浓密的络腮胡犯些花白。只不知道他是和蔼可亲还是严于说教。

&ldo;哦，卡多……&rdo;在惠特安打量来者时，另外两个人早已寒暄上了。

&ldo;惠特安，你就在弗伦斯老师这里好好学习，其它的不用操心，。要努力啊！&rdo;

惠特安点点头，和弗伦斯老师一起目送哥哥离去。

&ldo;嗯，弗伦斯老师。&rdo;

&ldo;请叫我先生。&rdo;

惠特安咽了口唾沫，&ldo;是的，先生。&rdo;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我们可以开始学习了吗？&rdo;

&ldo;学什么？哦，对，钢琴。听你哥哥说你是一点儿基础也没有。你认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吗？&rdo;

&ldo;这个……&rdo;

&ldo;没关系，既然你到了我这，天赋就不应该被提及。毕竟你有一天的充裕时间来掌握基本技巧。&rdo;

弗伦斯转身走到一边的一张软皮椅上坐下，拿起一本装订精美的书。

&ldo;额，先生？&rdo;

&ldo;还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没，没有了，没想到您也爱看书。&rdo;

弗伦斯没答话，惠特安也识趣地在钢琴前坐下。像抚摸文物一般抚摸着眼前的这架钢琴。接着又尝试性地去敲击琴键。他在脑海中努力回想过去在各种晚会，诗会现场他人的弹奏画面。拼命地想从中挖出点什么来。弹得不快，也很轻，像是怕坏了老师的兴致。

&ldo;嘿，你好！&rdo;

&ldo;别烦我！哦，抱歉！&rdo;

&ldo;没关系，你也是到弗伦斯先生这来学钢琴的吗？&rdo;

&ldo;是的，不过你看我，笨手笨脚的。&rdo;

&ldo;的确，看你弹琴就像是小鸡啄米。哦，对不起。&rdo;

&ldo;没事。&rdo;

&ldo;我叫雅各布，我想我可以帮帮你。&rdo;

&ldo;真的吗？那太感谢了。对了，我叫惠特安。&rdo;

弗伦斯老师在不经意间往二人瞅了一眼。

雅各布在另一架钢琴前坐下。他先把音阶弹了一遍，又弹了一首耳熟能详的儿童乐曲。&ldo;你没必要模仿我的手势，那只要适合你自己就行了。&rdo;&ldo;小鸡啄米也行吗？&rdo;&ldo;那我恐怕绝大部分曲子你都无法弹奏！&rdo;二人大笑起来。弗伦斯咳嗽了一声，他们又像老鼠归洞似地收起了声音。

雅各布建议惠特安可以先通过练习音阶来熟悉钢琴。但不知故意还是别的什么，惠特安总会把所有的琴键都敲上一遍。在休息室，雅各布还会给惠特安讲讲五线谱。只不过那天回家时，惠特安报以弗伦斯先生嫌弃眼神的只有一首机械式的长弹出错的音阶曲。

而在家里，家人时常能看见惠特安一手拿着诗稿，一首在半空中比划，大家都以为那是在酝酿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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