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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殊月没料到我忽然问了她这样一句话，呐呐的，半天才跪到地上，却只说了句：&ldo;奴婢不懂公主的意思，若是殊月做错了什么，还请殿下明示。&rdo;

第19

&ldo;你不懂？殊月，你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你该知道，每个人都是有底限的。&rdo;我笑笑，坐正身子。殊月跟了我很多年了，这些年里，她为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也熟悉跟了解我很多的喜恶，只是，有时候，太过熟悉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ldo;奴婢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如果真是奴婢做错了，还请公主责罚。&rdo;殊月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地面，一旁站着的宫女发觉情况不对，也立时都跪了下来。

&ldo;你既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又何必跪着不起来？&rdo;我问殊月，声音很平和，连自己都分不清其中的喜怒。

&ldo;奴婢不敢。&rdo;殊月回答。

&ldo;既然你这么固执，少不得我要问你了，&rdo;我把匣子啪的一声放在床边，&ldo;这个玉牌，是你什么时候混在礼物中的，你特意把它拿到我面前，又是为了什么？&rdo;

&ldo;公主……&rdo;殊月猛的一抬头，随即又低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几下，才缓缓的说：&ldo;公主既然发现了，那奴婢无话可说，听凭您发落。&rdo;

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无力，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我对身边的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十分计较，但是如今，我不能在容忍她了。

是的，这块玉牌是睿思的东西，我想，字也是他刻上去的，甚至我不怀疑，这个东西早晚会交到我的手上，但是却绝对不会是现在。

睿思是那样骄傲的人，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同逸如公平的比赛，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做这样让我为难的事情，他送的礼物应该是另外的什么，不过在刚刚，已经被人掉了包了。

我不知道殊月这样的做法，是因为她倾慕睿思所以一相情愿的以为这样能够帮助他，还是另外有人指示她如此这样，但是我知道，以她一个人的力量，要从睿思身上拿到这个玉牌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不过我的人我也了解，今天要想问出更多的事情也不可能了，她什么都不会说，无论从维护睿思还是那背后人的角度看，她都会选择扛下一切。

&ldo;殊月你今年多大了？&rdo;我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ldo;奴婢今年17岁了。&rdo;殊月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说如何惩罚她，反而将话题转换了。

&ldo;17岁也不小了，你跟了我这些年，尽心尽力，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rdo;我点头，转头吩咐另一个宫女，&ldo;都下去吧，本宫累了，要小睡一会。&rdo;

殊月的去留，我已经有了打算，隔了几日，我在皇后那里约略提了想放她出宫嫁人的打算，皇后倒很支持。&ldo;宫里如今年纪大的女孩也不少，我原先也可怜她们，想放些人出宫去，也是天恩浩荡的意思，只是本朝还没有这个先例。既然公主提出来了，不妨就按公主说的，也不单放她一个出去，就再问问各宫娘娘的意思，多放些人好了。&rdo;

&ldo;多谢母后成全。&rdo;我笑着起身，施了一礼，告退出来。

几天后，这次放出宫的宫女名单出来了，后宫一时有人欢喜也有人忧愁。

我当时正在同逸如下棋，文彬旁观。最近几天天气变换，我也没有出宫去，下了学，仍旧叫所有人在我寝宫里，如同过去一样，下棋、练功，而文芝文兰也照旧绣她们那些永远也绣不完的手帕。

&ldo;殊月知道错了，请公主不要赶殊月走！&rdo;我正拿着棋子沉吟，忽然，一道影子磕磕绊绊的冲了过来，推开了拦她的几个宫女太监，直扑到我脚边。

&ldo;这不是殊月，你这是怎么了？&rdo;正同睿思说话的文芝最先站起来，其他人也都是很吃惊的表情。

&ldo;求公主收回成命。&rdo;殊月磕头不停，&ldo;奴婢自小进宫，外面已经没有家人了，这一出去，实在是无处可去，请公主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可怜奴婢这一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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